防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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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20 12:38:00

翌日,晨光穿窗落在龚有才憔悴不堪的脸上,他像刚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一样,醒来时感到浑身酸痛。他身边的尸蜡已化成了灰,这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不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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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把灰烬装入一个坛子中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来,灰烬腾空而起,满屋弥漫,很快就没了踪影。

“该死的风!”他咒了一句,想起那个手镯来,便从脸盆中取了出来端详。

捏在手里,手镯似软非软,似硬非硬,它晶莹剔透,圆滑得像一只泥鳅在手心里钻来钻去。镯子中有一滴鲜红的血在往复循环地转动,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块无价之宝。小时候,他听老年人说过,有一种白玉血镯,非常有灵性,奇特得很,即使遗失在千里之外也会自己回到主人身边;主人死了,戴上它入土,尸体便亘古不化。想得到它,单是主人乐意赠送还不够,非要主人真心爱上他,且舍得为他献出生命不可。

“这……”他心里一下子难过了,后悔将血镯从荷花手上取下来,致使她化为灰烬。他想,“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她真的叫荷花?是为我而死的吗?不可能……”

当年用小木船拼起来的浮桥早就拆掉了,现在是混泥土大桥。河中的莲荷也多年前就绝迹了,不可能有荷花飘香。他肯定那就是梦,但仍不自觉得跑到了袁河边,想看看孤零零的几棵柳树上有没有“龚有才”三个字,结果失望了。回来他便倒在床上睡觉,一觉又睡到了日落西山。

天黑时,他的精神很佳,但没有起床,半眯着眼装睡。他想看看那个荷花姑娘会不会出现,他不相信世上有*,只相信有梦,而梦是不现实的。

等到半夜,他的眼睛有点发胀,而神志尚清,根本没有睡着。这时,昨晚梦里见到的荷花姑娘又出现在他眼前,不过换了一套洁白的纱裙,宛若一朵出水芙蓉。“是你,荷花,我这不是作梦吧?”他猛地坐起来,脸露喜色。

“是我,才哥,你不是作梦。”荷花甜甜地笑着,托着他的手轻揉细抹起来。

“你的头发怎么散着,不挽起来了?”

“我刚刚沐浴过,瞧你那傻样,好像见到了吊死*。”他们依偎在床沿边,她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娇嗔地说。

“你哪里像*,哪怕是*,索了我的小命去,我也心甘情愿!”

他捧着她的脸,狂热地亲吻着,一股幽幽的荷香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才哥,我们来对对子玩吧,以前我老是输,今天看看我能不能赢你。”

“我不会,我是粗人,哪里懂?”

“不要谦虚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输了尴尬,但现在你不一定那么容易赢得了我。”她起身点亮了红烛,整个乌漆漆的老屋顿时显得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上的花鸟虫鱼、凤凰麒麟个个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我先来,”她抿起樱桃嘴,合上丹凤眼,凝神片刻,用银铃般的嗓音说道,“并蒂莲,心连心,风风雨雨永不分。”

龚有才直皱眉,他真的不会对对子,可她又不信,见他不开口,抓住他的双手直扭柳腰,那婀娜的迷人姿态令他无论如何不忍心让她失望。情急之下,触景生情,脱口而出:“你和我,手拉手,日日夜夜两相随。”

“好,我就知道你行。”她吻了一下他,嫣然一笑道,“河上花,河下生,生生死死在河中。”

他听了不单是皱眉,而且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是怎么也对不上的,她不仅把自己的名字放进去了,而且似乎还向他暗示着什么。他想,好在昨晚梦里没有和她下水,要不早上肯定醒不来了。这对子对不上,他觉得又会有什么灾难降临,便急速暗忖:“水灭火,土克水,有了!”朗声念道,“土上草,土下生,死死生生在土里。”

他此对一出,只见荷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拢了。她抱住他的腰,粉脸贴着他的胸脯委屈地说:“不要,才哥,不要离开我!”

“荷花,我不会离开你,我们的心只有一颗,我们的情丝已相互缠绕,没法分开了。”

“才哥,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可我的心太孤单了,我要天天夜里来陪你,你乐意吗?”

他无语,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此时此刻,他明白了,她就是人们所言的*,而且是落水*。

夜,于龚有才而言,不再孤单,不再漫长。荷花每天深夜准时会来陪他,吟诗作画、歌舞对弈、香榻销*,好不畅然。他向*学,*也向他学,似乎成了阴世阳间的信使。

这天晚上,荷花迟迟未到,苦得龚有才差点上吊去阴间寻她。麻绳都抛到梁上去了,她才现了身,一脸沮丧。

“荷花,你怎么啦?病了?”

“没有……”她哭了起来。

好一番安慰,她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她怀孕了。

他听了也是一惊,人*恋自古就有,不算稀奇,要是让她生出个人不人、*不*的怪胎来,那可真是作孽啊。

以除后患,他们决定还是不要孩子。怎样才能打掉腹中的孩子是一道难题,阴间的药用不到阳间,阳间的药对*不起作用。怎么办?最后决定阴阳结合,用阳间的堕胎药加上阴间的夺命散制成阴阳堕胎丸来服。由于堕胎心切,荷花一次性服了四颗,等于是双倍的量。此时,鸡已鸣了三遍,荷花不敢耽搁,化为一缕青烟飘散了。

接连几夜,荷花都没有出现,龚有才相思成疾,病倒在床上。他想上吊,可惜连上吊的气力也没有了。夜是多么地漫长啊,他再也挺不住相思之苦和病痛的折磨,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包耗子药,张嘴就要吃。

“慢着!小子,真没出息!”其父的*魄在他面前出现了,厉声喝道,“我龚家一世显赫,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孬种?为了一个女子,竟会连小命都不要了。”

“爹,带我一起去吧,我实在受不了阳间的痛苦!”龚有才扑通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儿呀,爹知道你的痛苦有多深,但龚家不能断绝香火,也不能声名涂地,这是你的责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其父也直流*泪,场面好不凄凉。

“哈哈,仁兄,就让你儿子早死早痛快吧!你不是老念叨着他吗?现在怎么又犹豫起来了?”是荷花的父亲荷知府的*魄显形,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龚公子,把耗子药吃了,甜着呢。”

“荷知府,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荷花姑娘投了胎不能和你相聚,但这不一定不是好事。她在你身边又谈得上快乐吗?不然,就不会来找我儿子。大人的幸福是建立在孩子们的幸福之上的,你说是不是?”龚有才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我儿子有错,千错万错就错在一个‘情’字上,只管教训几句就是了,何必缺德到劝他吃耗子药呢?”

荷知府一时语塞,却还是瞪大了眼睛反驳:“缺德!缺德的是你窝囊废的儿子,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不说,还给她吃过量的堕胎药,导致她痛苦投胎。不是看在女儿的情分上,我早将他变成落水*了。现在他想死我还不乐意呢,变了*你们父子好团聚,让我一个人忍受孤独之苦,门都没有!”

“荷知府大人有大量,当年令爱采莲不慎落水也是伤心之事……算了,不提也罢。”龚有才的父亲打着哈哈,欲言又止。

两位前辈的话语告诉龚有才,荷花已投胎,在阴间消失了,便也不想死,将耗子药扔到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荷知府,问:“荷花投胎到哪户人家?伯父,能否告之于我?“

“天机不可泄露,二十年后,有缘自会来相见,何必多问?”荷知府板着脸,对龚有才说过之后又转向其父道,“仁兄,你儿已有了起家之本,若再不能东山再起,成就一番事业的话,你可得承认你们龚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也休想娶到我女儿!”

“那是那是,言之有理。”龚有才的父亲点着头说。

“小子,听着,血镯乃我荷家祖传的镇家之宝,现在我女儿送给你,全是对你一片真心。你万不可变卖,否则将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荷知府声色俱厉地警告龚有才。

“儿呀,求名求利两手空,人间自有真情在,你好自为之。”说罢,和荷知府一道化为两缕青烟消失了。

说来也怪,自见了两位*前辈的*魄之后,龚有才的病便不治自愈了。

盛夏来临,荷花盛开,龚有才在荷塘边散步,看到一位二十多岁、貌似天仙的姑娘对莲垂泪,便好奇地走上前去。当他看清了她的面容时,心头不禁微微震颤起来,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荷花姑娘吗?

“姑娘,为何如此伤心?”他上前好意询问。

“你看,荷花盛开了!我是因高兴而落泪。”姑娘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也流露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疑惑和兴奋来。她自我介绍,她姓荷名花。这令他愈加兴奋不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情投意合了,决定结为夫妻。当他把珍藏了多年的白玉血镯作为信物戴在她手上时,便再也取不下来了。

大家都不知荷花是怎么想的,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嫁给穷得没米打牙的龚有才,以后有的苦头吃。

之后,大家发现两口子在镇上开了家豆腐店,生意特别好,没过两年竟然买房买车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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