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的诞生,来源于我妈给我发的一则小视频。就在前不久,我妈跑去西北地区出差,路上她随手拍了一则沙尘暴的小视频,在前进的车子外面,是携裹着砂砾的风在肆虐着。但从浑浊的风沙中,我却看到了道路两旁那挺立着的身影。
是一棵棵树,还有一蓬蓬乔木,它们并不翠绿,甚至在风沙中显出一种灰质感,可却是那般挺立,挣扎出了一股“生”的意味。我跟我妈说:“你知道吗,你车窗外的那些树里,说不定就有我种下的梭梭树。”
我参加蚂蚁森林已经有四五年,一开始是奔着偷能量的玩法去的,觉得很有意思,但当我种下第一棵梭梭树后,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我竟然在千里之外的荒漠上为防范风沙出了一份力”,从此开启了疯狂种树模式。
沙漠化:
地球是我们的家园,植物则是我们家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没有植物制造氧气,那么人类都将不复存在。但随着人类对地球的探索与发掘,自然环境却在一步步恶化,全球植被覆盖率大幅度减少,号称“地球之肺”的亚马逊热带雨林面积也在年年减少,据巴西官方数据表示,在过去30年中,亚马逊雨林的1/6已遭到严重破坏。
世界的自然环境恶化,中国的自然环境也很不乐观。根据众多权威机构调查显示,中国荒漠化的土地面积为.2万平方公里,这是个什么概念呢?27.4%的国土面积上都是荒漠化的土地,这一数字不可谓不惊心。
相信生活在北方,尤其是华北平原一带的读者们对此都深有感触,每年春天一到,街头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浑浊的风,那是土地荒漠化所带来的沙尘暴的颜色。
塞罕坝: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刚刚成立,就在大部分人将目光聚焦到工业生产与民生恢复的时候,有那么一小撮人意识到了日益恶化的环境中将会给这个新生的国家带去多少损失,因此悄无声息去到了沙尘暴最为肆虐的地区,从此扎根于此,一呆就是一辈子。
年,第一代造林人来到了塞罕坝,由于沙漠的恶劣环境,他们在狂风中耗尽了生命,平均岁数仅为52岁。塞罕坝位于河北承德,内蒙古高原东南边缘,原本是一处水草丰沛的宝地,清朝时曾作为皇家狩猎围场。
但随着晚清时期的混乱统治以及之后持续了数十年的战火,等新中国成立时,塞罕坝已经成为了“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一片荒地。第一代造林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踏上了这片满是风沙的土地。
那些树木种了又倒,倒了又种,很多时候只是在呼啸的风声中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会发现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忙活了,那些还未成长起来的小树苗全部被掩埋在了风沙之下。整整过去了4年,塞罕坝上的树才算真正种下,能够抽芽成长,能够开始抵御风沙。
如今的塞罕坝成为了国家级森林公园,甚至还获得了联合国颁布的“地球卫士奖”,但这不过是中国治沙之路的小小一步。
毛乌素:
毛乌素沙漠是中国四大沙地之一,位于陕西省榆林地区和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之间,面积达4.22万平方公里。上文中曾提到的北京以及华北地区每年春季袭来的沙尘暴,大多数都是来自毛乌素沙漠,这里的改造比塞罕坝更早,自年就开始了防风林带的建设。
石光银、牛玉琴……这是一个个一旦提及就让我想要落泪的名字,究竟得要多么广阔的胸怀与坚定的意志,才能装下整个国家,以身为林坚守在风暴的第一线。几十年间,砂砾将他们的面容磨得粗糙不堪,却磨不平他们心中的棱角,人挖、肩扛、驴驮、打水井、承包沙林……这些治沙人用着不同的手段,在向同一个目标齐头并进着。
牛玉琴的那句“治不了沙,我就死在沙里”不论什么时候看,都让我心有感触。年的时候,让人庆幸的好消息终于传来,经过了几代人几十年的治理,毛乌素沙漠如今已经在地图上消失,它彻底成了一片绿洲。
三北防护林:
为了能够更加系统的防沙治沙,从年开始,“三北防护林”项目正式启动,工期一共规划73年。
从一开始的仅仅只靠造林人去守护,到现在全民参与植树造林,我国的防沙治沙工程的成效是肉眼可见的,甚至就连美国都对此表示高度认可。美国航天局表示,从拍摄到的地球全景图来看,~年,全球新增了5%的绿化面积,相当于新增加了一块亚马逊雨林,而这新增加的绿化面积中,有四分之一的功劳在中国。
我们的母亲和黄河,曾经是哺育了华夏民族的重要河流,但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它开始出现变化,大量的植被砍伐使得黄河水土流失严重,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浑浊的黄河水携带者大量的泥沙,成为了一头咆哮着的洪水猛兽。
但自从年以来,黄河再也没有发生过断流的情况,水土流失正在减弱,当地的百姓们也终于能够摆脱荒漠的困扰,脱贫致富开始新的生活。
结语:
可能看完这篇文章,有些人还是不清楚那些治沙人到底做出了怎样的牺牲跟贡献,也不清楚中国的防风治沙工程到底有多伟大,但是我希望哪怕你没有弄清楚这些东西,却能看懂文章中对保护自然环境的呼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节能减排,珍惜资源,从每件小事做起。
文章的最后,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对这些往日里默默无闻的治沙人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