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封建时期,奴隶社会已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却另有一套森严的等级制度。从某种角度来看,天子与朝臣之间的关系,其实与此前的奴隶主和奴隶别无二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为人臣子者,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自古以来,多少忠臣良相挨板子,被砍头剥皮,或株连九族?说起来,皇帝迫害大臣的情况,大体还是为了集权统治,不像接下来的这种情况那般令人发指。某些皇帝,让臣子以身试毒,由别人来充当“人体试药员”,以保自己能长生不死,这种情况更令人咬牙切齿。
古代有不少皇帝对毒药情有独钟,雍正就是其中之一。
别看雍正生平不显山不漏水,但民间对这位皇帝的风评却非常糟糕,不少雍正喜欢以毒害人的传闻风靡坊间。在史料中,亦有关于雍正求访毒方的记载,例如雍正三年,皇帝曾下旨命广西巡抚:
“近闻贵州诸苗之中,狆苗之弩最毒。药有二种:一种草药,一种蛇药。草药虽毒,熬出两月之后,即出气不灵。蛇药熬成,数年可用。单用蛇汁,其毒能止溃烂,仍有治蛇之药可医。更有一种蛮药,其名曰‘撒’,以此配入蛇汁敷箭,其毒遍处遇流,殆不可治。闻此‘撒’药系毒树之汁,滴在石上凝结而成……其树颇少,得之亦难……尔等可着人密行访问此树,必令认明形状,尽行砍挖,无留遗迹。既有此树,亦应有解治之法。更加密密遍处访询,如有解毒之方,即便写明乘驿奏闻。”
从这段记载中我们就能看出,雍正对毒药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从这段史料中,我们就能看出老百姓风传雍正好以毒杀人绝非空穴来风。联系到雍正在上台后,雍正的几名兄弟莫名死亡,可以看出雍正求访毒药的目的绝不单纯。
当然,像雍正这种明目张胆地用毒杀人的皇帝在历史上并不多见,大多数皇帝都是把臣子当成了“试药员”,让他们尝试些古怪的长生配方。
并且,对于雍正皇帝的突然死亡,清朝官方只有如此简单的记载,也没有说明任何原因。这就很容易引起人们的猜测。于是便产生了关于于雍正死因的种种传说。但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呢?历史学家们对清宫档案进行了大量研究,越来越多的史学工作者认为,雍正吃丹药中毒致死的可能性极大。
在北宋时期,朝廷有个叫王定观的官员,他的能力很高,在京城颇有地位。某天,宋徽宗将王定观召入皇宫,对他说:“朕去年找到一名方士,他用了一年时间炼制了一枚长生不老药,我将这枚药赏赐于你。”王定观听罢,兴高采烈地认为这是圣上莫大的恩宠。于是,王定观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药丸刚刚下肚,王定观就觉得胸口燥热,少顷便口吐白烟,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历史上像这样的“长生不老药”不胜枚举,由于方士在炼丹时经常会用到金石一类的无机物,所以“长生不老药”中往往蕴含剧毒。至于丹药是否有长生不老的功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没见哪个服药的皇帝能活过百岁。可以说,这种“长生不老药”虽非毒药,却胜似毒药。
明穆宗是个“丹药爱好者”,不过丹药并未让他身体强健延年益寿,反而使他“阳物昼夜不仆,遂不能视朝”,足见药性之强烈,骇人听闻。明穆宗的身体每况愈下,自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前文中提到的倒霉蛋王定观是个牺牲品,他服药是纯粹的悲剧。
可能很多朋友觉得,像王定观这样的牺牲品是特例,但事实并非如此。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奸臣严嵩,也是个专业的“试药员”。
嘉靖皇帝执迷于方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嘉靖皇帝每次吃药之前,都会先找太监试药,在太监试药后再由大臣试药,太监、大臣均未出现异常反应后,嘉靖才会服药。嘉靖三十五年,严嵩上疏称:“伏蒙圣问服药一件,仰惟圣慈惓惓轸念,勉臣以大道难迂,天高地厚之恩……感激。臣昨岁八月服丹只五十粒,乃致遍身燥痒异常,不可以忍。”
根据史料记载,严嵩的身体不错,直到古稀之年仍身强力健。饶是如此,在吃过了嘉靖赏赐的“圣药”之后,仍出现了强烈的副作用。像严嵩这种高官,自然会明白“圣药”的毒性,所以严嵩究竟有没有服药,仍是个未知数。
作为一名内阁首辅,严嵩不能力谏皇帝执迷方术的愚蠢行为,反倒感念“天高地厚之恩”,心甘情愿地充当“小白鼠”,就算他吃坏了身体,根本不值得后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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